Sunday, December 30, 2007

一句話

Perfection and power are overestimated. Favor happiness and wisdom.

closure and disclosure

週末看了David Lynch的穆荷蘭大道(Mulholland Dr.)。恩,核心概念是,戲、夢、人生這三者,一樣駭人。

時間稍微往前一點。

聖誕夜,最後一堂英文課。那晚,學生在捷運站附近的美式主題餐廳跟老師餞別。當然,得講英文才行。四個學生因為業務繁忙不及參加。二樓的燈光昏黃,只有我們一桌。打扮入時的女服務生戴著聖誕帽,有些不情願的解釋,「費城漢堡呢,他的source跟德州漢堡不一樣,是松子跟核果加上乳酪。」「那其他部份都一樣嗎?」「恩」。最後點了三個德州漢堡,一個費城漢堡,還有一個雞腿堡。

半個小時之後,主餐上了,遲到的女學生也點了白酒蛤利細麵。話題細碎的進行著。大伙散去之前的最後一個話題是,"Ah, no more Christmas songs. I cannot take it anymore!"老師這麼說著。

Wednesday, December 5, 2007

English Class

Someday soon, you're going to have family of your own, and if you're lucky...you will remember a little moments, ...like this...........that were good. Cheers.

黑幫家族第一季最後一集最後一幕,Tony Soprano如是說。很普通的句子,但是嵌入整個影集世界內,確實韻味無窮。吸引人的故事一定都是模擬兩可的隱喻。

R說道,任何影集過了幾季不免疲乏,因為一旦背景,人物,風格確定下來之後,整個劇情世界的可能空間就固定下來。這樣的空間總有被探索完的一天,而且更多時候,在被探索完之前,就令人感到疲憊。確實是如此。這樣看來,這句話當作後設的信息來聽,就是,「儘管這影集到了第九季一定會超難看,但請你們務必記住這美好的一刻,這是我,這個編劇/監製,真誠的企盼。」

語言課程裡黑白影印的教材寫道,成功的要件就是要專注在那些重要,但是不急迫的事情上。在問答中我挑釁的說,「我覺得我應該多花一些時間在那些不重要,也不急迫的事情上,比如上BBS或是看影集。因為他們通常較為有趣。」也許真的是這樣吧。也許不是。也許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提到重要的事情。的確,閱讀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因為排名焦慮而開始強化閱讀教育(這啥)則否。如果陽光運動多金型男美女會因為這些口號宣導喜愛閱讀,熱愛智慧,那你叫我們這些怪胎的臉往哪兒擺呀?

Sunday, December 2, 2007

一葉知秋

十二月份的科學人雜誌這麼提到:
「伸出你的食指,在你的額頭上描畫個大寫的Q。」
接著請看看,你畫的Q的最後一撇,是朝向哪個方向?



「對自我具有高度監控傾向者,最後一撇通常朝向左邊,以讓面向他們的人可以閱讀。這種人習於注意外表,關心別人怎麼看自己,喜歡成為注意的焦點,並且會改變行動以適應現下環境。同時,他們也精於操弄他人。最後一點造成這種人擅長欺騙,顯然也包含自欺。」

我的最後一撇:向左。就是一個測試而已,對吧?或是,這就是自欺。

Wednesday, November 7, 2007

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又或者說,這時候該認真把等待當作一件事情來執行。

Saturday, November 3, 2007

加速朝向…

後來幾次回家都搭高鐵了。客運那搖搖晃晃又聚熱的塑膠椅背加速拋在腦後。

但願真的是向著更好的未來。

「我把薪水的三分之一花在現在,三分之一投資自己,三分之一投資未來」咖啡店裡雜誌上的她侃侃而談。菁英。

該怎麼辦呢?那些被未來拋下的?

Thursday, October 25, 2007

Spin

關於Spin/時間迴旋這本科幻小說,能說的其實不多。好看。刺激。文筆與翻譯都很流暢。可以說是「集大成」的作品,它把許多科幻作品會探討的元素揉合起來,卻不流於說教。敘事寫景優美,節奏控制得當,角色令人難以忘懷。

故事分成兩條時間線,第一條是末日頹廢的近未來,第一人稱的逃亡故事。另外一條線,則是逃亡過程中,主角回憶他十二歲時發生的「十月事件」之後,他與鄰居異卵雙胞胎的成長歷程。最後,兩條線結合邁向結局。

它是刺激的通俗小說,每一章節的收尾都充滿著懸疑,讓人替角色擔憂,或是急著想要知道事件的真相。「逃亡」路線的第一個懸疑點是,近未來的末日世界年表竟然是公元10^7年。而「十月事件」則是夜空中的所有天體全部消失,人造衛星全數墜落地表,生命之源太陽則變成不可思議的人造球體。儘管開頭就下了這樣的猛藥,卻還能一路高潮迭起,讓人無法放手。

它是宏大的寓言小說,一開始就靠著這兩個動人的意象,帶出主題:當地球真的成了完全與世隔絕的地球號,我們的未來是什麼?當科學上的末日急速逼近卻又不知何時會降臨時,世人會怎麼做?信科學的、信宗教的、搞政治的酗酒的,還有什麼都不信的,又會怎麼做?

它是紮實的科幻小說,時空扭曲、星系與其壽命、火星探險、生物改造、歷史-譜系、狂人-偉人、宗教-科學,多有涉獵,而且與故事線緊密結合。

它是動人的成長小說,角色鮮明:異卵雙胞胎裡一個是科學天才的哥哥,一個是溫柔動人投身宗教的妹妹,而陪著他們成長的主角則帶著一絲半信半疑的哲學家氣息,夾在兩人之間連繫著他們。主角透過科學天才看著宇宙的巨輪轉動,在與妹妹的羈絆中找到成長的動機,並且重新認識自己。

最後的結局,除了回歸母題,與典型的冒險旅程相呼應之外,其意象應該會讓星艦迷感動萬分。
是本我不禁要逢人就推薦的小說。正如同側標的書評所言:管他類型不類型,好看就是好看!

Sunday, October 14, 2007

公館

週日晚上的熱鬧學區。氾著鵝黃色燈光的咖啡店。

店名說是咖啡店,但顧客們桌上擺的卻都是700c.c.的紙杯。一個個紙杯上,無一例外的貼著電腦列印的標籤,好交代裡面的液體應該要是什麼味道。比如說,這應該是鮮奶茶吧,隔壁看時報週刊的媽媽點的是…柚子茶。柚子茶阿…坐在對面專心用筆記型電腦看討論區的是女兒吧。真是的媽媽怎麼會在女兒面前看時報週刊呢,好歹也裝一下吧。女孩還是高中生吧,身教不是很重要嗎。

接著,他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正拿著本Taipei Walker。阿,不過我是因為沒有帶書所以…。像這樣的辯護時常出現在他的腦袋裡。接下來還有一長串關於閱讀與品味之間關連的辯證,但就讓我們切換到比較愉快的頻道吧(並且慶幸他拿的不是翡翠)。比如說,窗邊的三位大學生。這個時候,剛入冬的臺北,空氣沉掂掂的阻力迫使街道上人流放慢了速度,午後六時剛過的天空已經紫黑一片,雨絮像灰塵一樣緩緩穿過路燈形成的光錐。

但是這三位大學生,穿著三件牛仔褲的三位大學生,沒有必要分心注意天際線發黃的斑駁,因為他們專注的盯著三台筆電。兩個短髮男孩用滑鼠拖拉修改著畫面上的簡報流程圖,坐在窗邊的捲髮少女用叉子捲著義大利麵的同時,眼睛還是直直盯著螢幕。如果去掉咖啡店的擺設,那跟在大學宿舍並沒什麼不同。如果少女不是直直盯著螢幕的話,她應該會發現,長形房間的另一頭,穿著橄欖綠背心的瘦長男子正拿著光圈1.2F的一百二十釐米鏡頭對著她。捕捉永恆的瞬間。至少瘦長男子是這麼想的。回去再好好調整白平衡,把旁邊的油頭裁掉之後,應該還不錯,不過灰色調的曲線應該要壓縮,光太軟了。還好入夜不然會逆光。

這會正好是他第500張精心處理過的作品,但他現在不會察覺。況且,500或501並不會帶來什麼象徵上的差距。但是對他隔壁桌穿著Levis 501的平頭男子來說,數字的象徵意義是無法擺脫的。三圍。胸圍、腰圍、臀圍,自己的手臂多粗就跟女友的屁股多大一樣重要。儘管他知道自己已經緊緊抓住了對桌三名少女的目光,仍感有些遺憾。要是自己的手骨能夠更粗一點就好了,練起來好看,而且Sarah就愛這型的,上次買電影票還盯著售票員看。最好是我都很『心胸狹窄』,拜託她也太愛盯著別人的手臂看了吧當那是雞腿嗎。阿電話,放在哪,第二個夾層,阿不是,喂,Sarah阿,我在QK啦,你剛按完對吧,對啊,恩,專程來接你阿,今天不是要慶祝嗎,嘿嘿嘿,好啦我知道啦。

他飛身躍下階梯,三步跨做兩步,最後蹦的降落在一樓。好吵。不能安靜點嗎。台灣人…。也好啦,至少他真情流露,跟女朋友應該很甜蜜吧,呦,阿掰怎麼這麼慢,對面三個人保險都談完了,我還在這枯等、枯等、枯等…不過剛剛那個談保險的人怎麼好像在哪裡看過?好慢。對面那個人那本Taipei Walker也看太久了吧,我等著看呀,先生行行好吧,我電腦快沒電啦,下次弄個大一點的袋子好裝變壓器…

張先生、陳先生愉快的跟曹總握了手,交易算是個「成」字。三人踱出店門口,在屋簷下撐起傘,煙還沒點著計程車就來了。他們沒入車流中。

雨聲早已打打打的打起來。

三個週末與三場戲

[色戒]、[水滸108]與[型男,走快一點]

色戒講情。
關鍵在那些沒講出來,或是不能講出來的。
我可以,我不行,他想要,我想要,我不要。個人的抉擇。
遺憾的,綿長的。糾葛。

(唉我寫來怎麼這麼陳腐)

水滸108講義與憤。
作為京劇的變形,觀眾當然是看他們怎麼講,怎麼唱,怎麼打。
除了唱功身段(很不幸我這兩者都不懂)之外,加上逗趣的快版說書,表演本身則混雜了些許破格對白(這碇金子買台iPhone給你)、後設搞笑(還躺?還不快下去換妝!)。

但說不上來的,總有種被限制住的感覺…張大春小說文字的口吻無法在舞台上傳遞出來,周華建做的曲對我來說有些跳tone(搖滾化的民歌?這跟水滸的關係是…義氣嗎?),而現場反應最激烈的總是丑角熱情的演技與熱鬧的武打場面,看來很花心思的服裝則是沒留下什麼印象。

另外,三個小時六幕戲呈現出的速度與節奏太過一致,加上故事又是耳熟能詳,看到最後竟有些許疲累。總的說來,我喜歡他們的嘗試,但沒有被成品震撼到。期待這些概念的琢磨。

型男,走快一點講都市生活的皮相。在看起來是現代舞的框架之中插入了諧仿同志形象的獨白片段。第一幕把時尚走秀的姿態與服裝韻律化、誇張化,然後抽取出時尚雜誌常見的姿態,用極高速的韻律不斷變換。可以說是致敬,也可以說是謔仿。又帥又美又搞笑。

接著,穿著不同服裝的人,把姿態與文化做趣味十足的連結:公雞似華服的扭捏作態,極限運動服裝的跳躍翻弄(而且兩隻腿還是綁起來的,把雪板的形象搞的很爆笑),再來則是穿著Denim服裝上衣的男女舞者,在相連的袖子限制之下表現男女關係變換旋轉的動態感,爆點則是不斷在舞蹈的連續動作中,置入「俊男美女穿著牛仔衣褲擺出性感姿態相互依偎」的停格片段。至此的前半段,把時尚產業為人所知的形象動態化並且重複化,荒謬而美麗。

中間幾幕對於我這種沒什麼看舞素養的人來說,有點跟不上,只看見美好的肢體藉著彼此力道相互追逐彈跳,卻一直焦慮尋找著意象與詮釋(派對、宴會、追逐、遊戲?)。對於現代舞有太多刻板淺薄印象的我始終覺得眼花撩亂無法看清那些姿態背後的情感。不過印象特別深刻的是,亮片宴會服所呈現的絢爛質地,以及一件超大型襯衫的多種變換,從交換穿,搶著穿到一起輪流穿,當襯衫,當斗蓬,當褲子,當頭巾,加上舞台燈色的呈現效果,讓人難忘。

總的說起來,這三場戲,色戒最好看,型男走快一點最讓我驚奇,水滸108最有誠意。

Wednesday, October 10, 2007

棄置

幸好車終究是來了。

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A Fake Plastic Face


「我們活在虛偽的塑膠時代麼?」
「是的,假的塑膠比所有的真心都持久。如果我們要說『我已經充分瞭解某事某物的真相』,那就代表我們能夠複製它。因果關係真正指的是再現的權力。」
「於是塑膠的虛偽帶來我們的安慰…」
「這押韻好爛。」
「你知道,說它爛並不會讓它變的更好的。」

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Artificial Light



So the sign of coming events
Flickers with missing words
And the bright blue city where
My friend have played
Fades from the corner of an eye

Tell my foes I’m captain tonight
Tell my folks I’m dead
I don’t wanna see them

Artificial light – I’m clinging
Artificial light
And praying it won’t burn out
Artificial light


--Robert Pollard, Waved Out

Tuesday, September 25, 2007

Clinton Keith on Agile development

Gamasutra的專訪
Fast failure is a benefit of Scrum, but people keep looking at it like, "Oh, the monkeys failed, so it's probably Scrum's fault."

If you want someone to fail, you want them to fail fast, before they spend a lot of money.


必須接受的事實是,總是有想法必須要到執行的時候才發現它根本就一點都不可行、不有趣,或是根本就是舊東西。要憑空規劃出完美的程式是不可能的,因為架構跟使用方式永遠會彼此反饋。我們如此斷言。

同篇文章的另一位受訪者Paul O'Connor則表示,電影周邊遊戲品質幾乎總是那麼爛的原因是,「they're done under the gun with a shifting set of targets and an immovable ship date. 」

Tuesday, September 18, 2007

新店::復興路x2




復興路,連接往木柵的萬善橋與往中和的秀朗橋。龐大交通量壓迫著街景街景灰濛無生氣。路邊散落著修車行、郵局、早餐店、機車行、小廟、集合住宅大樓的斑駁後又重新上漆的鐵門,等。因為路是沿著河堤興建的,從路面到河堤旁約4公尺的斷差,讓這裡許多戶人家都有深梯通往堤外便道,或是自己家的地下室(一樓)。

這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企業號虛擬甲板資料庫裡的場景吧。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07

散記

*夢到跟同事一起去米蘭出差,上飛機前在擔心忘了帶長袖外套。然後在過馬路的時候,想到這斑馬線怎麼這麼像燠熱的敦化南路。醒了。

*不,我現在的疑問,並不是對存在本質的懷疑,而也不是你的解答能解答的,謝謝。然後,如果我沒有出現在大會上,是我背棄了禱告的內容,還是不聽從我心中的神,又或者只是我先跟別人有約而已?(奇怪-怎麼寫起來攻擊性這麼強,但這裡只是要表達聽到那句話瞬間受到的驚嚇…)

*恣意扭著頻道來來回回卻收不到任何訊號。就算能夠更換身份、性格、談吐、外表、年齡,那樣絕緣的質地是不會改變的。因為靈魂無法觸及,所以推想它可以被談論。然而當整個時代與社會都在談論著開放,內在的真空、以及四周的框,只能更加沈默。然而沈默…並不是在等待著什麼。

Wednesday, August 29, 2007

草嶺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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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on Red x 3




總是,切掉不該切的,留下不該留的。

Friday, August 24, 2007

您現在使用的是自然輸入法8!!!

「喂喂喂,有必要什麼廣告都要驚嘆號一下嗎?」
「還有還有,你也一個多月沒有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在幹嘛了吧」
「比如說你看你看,部落格一個月沒有任何變化了咧…
「這樣真的好嗎?你不覺得人要下定決心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不要在那兒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自己要還是不要這樣子怎麼能夠成就大事業呢就算你不要成就大事業也要好好為自己身邊的人想一想雖然嘴巴上說說人是為了自己活的不過看你倒是一副很在意別人的樣子嘛那不是好好誠實的面對自己一下這之類的會比較好一點」

我怎麼會是一個這麼囉唆的人。囉唆的人不願意多花心力去修整自己的思想,將之轉變為他人能理解,自己能記憶的形式,而是一股腦兒的傾倒出來。用傾倒的暗示就是像垃圾一樣…或是像原物料一樣,無法被利用,而只是傾倒而已。在這裡傾倒暗示著浪費。

自然輸入法那排跑馬燈又出現了。彷彿覺得不好好干擾你一下不行似的。喂喂我都付錢了耶。我「當然」知道我正在用自然輸入法阿。難道BMW會在你等紅燈的時候說「您現在駕駛的是BMW」嗎?不過一番尋找之後很快的就把他關掉了。萬歲。所以也許只是自己之前懶吧。或者我們也可以說,這產品的設計有問題。或是說,這產品本來就沒有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很有質感。畢竟都就做自然輸入法了,產品封面都用擺著「YA!」滋勢的小朋友配上粉紅色的標題了,好像,不擺個跑馬燈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樣就可以交差了事了吧?

「好吧,看你這麼累快去睡覺吧」

Thursday, July 26, 2007

TIFF '07


從不曾在影展中專注癡迷的趕著一場一場又一場異國電影。學生時代不曾,現在自然也不會。一部部電影是邂逅,而不是搜索。

必須提起秋日花園的畫面。走位。角色略微誇張但可信因而活靈活現的演技。恣意遊移卻又令人驚喜的鏡頭,[轉身面向窗外,姣好少女映入眼簾]從未如此自然而理所當然。法國文化最好的那一面。

人跟人之間的情義,文化融合的陣痛跟趣味。

老又如何呢?以老、以沒有效率自豪的文化,讓人佩服。

這才是文化不是嗎。或是說,在物質富裕的時代,我打從心理羨慕那些只要一把吉他一套白獵裝,便可以自信的活在紛紛擾擾城市中的半禿老男人。他看來一無所有,卻又什麼都經歷過了,而什麼都經歷過的他也就不用再真正困擾自己的政治生涯是不是成功或是腐敗。

他只需要在心煩的時候倒立三十秒,一切事物就理所當然的在他身外了。

Monday, July 2, 2007

Two Scenes


週六。應該是因為媽祖繞境而燒紙錢拜拜的Hagen Daz店員們。忠孝敦化店。本想攀談。但是實在是很尷尬阿。
週日西門捷運站談著民歌組曲的少年社團。。與你分享的快。樂。勝過獨自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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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1, 2007

週五向晚


在公司的陽台。炙午後一場暴雨的產物。新店畢竟是個環山的城市。雖然這一天加班到很晚。心情並不能說很好。但是。這畫面怎麼看都是要迎接週末的開始阿。值得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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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ne 28, 2007

臺北2.0

端午去了一趟東京。連近郊都沒有,是純粹的東京市區之行。

精簡版行程連結如下:
端午在日本

關於東京,好像能說的不多,卻又無處不能細數。正因為這城市跟臺北如此相似,當我們快步穿梭其中、當電車窗外的天光漸漸昏暗之時,那些細微的差異,不時從熟悉的景象中穿刺而出:電車進站的廣播、季節錯置的西裝、灰色磚瓦砌成的街道,或是公寓集合住宅上交互替換的紋理。是因為新奇而覺得美好嗎?或是他們在城市建構上,真的是一個更為優越的文化?人種?雖然不斷戲稱Tokyo == Taipei v2.0,但是,看到那遙遙領先的現代性物質文明,卻又讓人不敢(不願)斷定那就是我們應該前進的方向。於是只能攜帶著對不同城市的印象斷片,回到故鄉的車水馬龍之中。

Monday, June 11, 2007

潮濕的週末





























Saturday, June 9, 2007

垂暮之里

 
五月初在公園裡。

週末午後的公園,說是熱鬧,其實只是人多。公園旁正要興起又一棟大樓,轟隆隆的噪音,大家都習慣了。無阻於孩童嬉鬧,老人閒談。

黑色絨面西裝,拿著公事包的清瘦青年,發送著一張張黃色傳單。「給您做為參考」「先生您好,請參考一下」。坐在輪椅上插著鼻管的老人也收了一張。看護從旁伸手要幫忙接過來,老人卻緊緊抓著,不發一語,臉上表情看不出來是氣惱或是好奇。眼睛直直瞪著傳單,不發一語。看護放棄同他爭奪傳單,繼續推著輪椅,踩著涼鞋,穿過蹺蹺板、溜滑梯。他們穿過拿著數位單眼相機的青年身後,消失在我的視線外。

不知道那位老先生安好否。他的內在還完好嗎?或是說,還剩下多少?他還認識字嗎?他還意識得到自己的存在嗎?

電影羅倫佐的油現在看來是否會覺得沈悶。有著相當堅定信仰的父母要把孩子的靈魂從疾病的牢籠釋放出來。即便沈悶,再重看還是會感動吧。好羨慕。有那樣勇氣。肯那樣犧牲。我能夠嗎?

萬一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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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0, 2007

We are bounded...bound to be...


這個週末-正確的說起來是週六-看了三部環繞著家庭、很感人的片子,分別是東尼瀧谷、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以及小太陽的願望。

先來說說東尼瀧谷好了。村上春樹的文字,被用插畫般的手法,翻譯成電影。是什麼感覺呢?一樣是疏離而寧靜,但是…無可避免的多了真實感。一直覺得村上的小說,總是留白許多。都市的環境讓我們如此熟悉,因為如此,他過濾都市的噪雜,篩選他想要的抒情,並且很合理的,描述都會人的奇遇。電影帶我們一頁一頁度過東尼瀧谷的人生,並且駐足在奇遇發生的舞台…東尼瀧谷的「家」。得到、失去、尋回、再度失去。(我會被傷害嗎?我怕被傷害。但是我還是要…)沒有什麼聰敏的解答,但是宮澤理繪飾演的妻,腳部曲線好滿、好美。一種自然的脆弱。而東尼瀧谷倒啤酒的樣子,真是太帥了。「啪!」一聲的,金黃色的液體跟泡沫已經填滿玻璃杯。俐落、簡潔。整部片就這樣,無印良品般的,簡單、安靜、開闊。而且寂寞。

是會讓人耐著性子看完的,安靜的片。然而看完之後,現實並沒有隨之而扭曲。在這個案例中,小說還是比較威力強大的。

接著是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我覺得下妻物語比較好看。一樣俗麗、一樣卡通鬧劇般的轉場,但是要承載這麼自我毀滅的悲劇角色,好像,變的有些尷尬。如果不這樣插科打渾的話,觀眾都會跟松子一樣無法承擔、崩潰嗎?我不確定。只是最後俊秀的敘事者說到「如果神就是愛,而這世上真的有神的話,我相信松子姑姑就是神」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能進入狀況阿。最後一幕的影像給我們的訊息是,就算你被所有的壞男人給傷害了,家人總是在等著你阿。大概…就是這樣吧。

只是松子死的時候,似乎也也沒有力氣再問一次:「為什麼?」了。

最後是拿破崙炸藥的導演拍的小太陽的願望。

拿破崙炸藥的精髓在於,當鏡頭、劇情、角色如此無能、死氣沈沈到連觀眾都無法忍受時,主角在結局爆發式的,為了(白癡)好友競選學生會長,表演一段精準而靈活的霹靂舞。炫阿。讓觀眾跟影片裡的同學一樣,目瞪口呆,然後拍案叫絕。

所以我一開始以為,「又是一個怪咖loser家族…大概又要最後才大爆發吧。」,但是影片開始不到1/5的晚餐聚會,既幽默又悲慘的家族亂仗,就讓人佩服編劇的對白。是很典型的美國好片阿!對白機鋒處處閃現,以關懷又挖苦的角度帶出演員恰如其份、立體感十足的演技,而編排上所有的梗都巧妙的再次重現。值得一提的是東尼柯樂地飾演的媽媽一角,從一開始就讓人覺得可親-因為是唯一的正常人-到最後讓人欽佩,因為她維繫住了這一家人,並且讓故事能繼續下去。她是我看過設計的最好的母親角色、真實而又讓人欽佩。整部片傳達善的力量,可並不迂,它證明開放的價值觀是有代價的,但不必然要墮落、要徬徨。

當這家族片尾最後一次合力推著破爛貨車上路的時候,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每個家庭不都是這樣嗎?我們總是要這麼努力才能make it work阿…到了最後,這怪咖家庭還是一樣失敗-甚至可以說處境更悲慘了-下個週末應該還是吵鬧不休,破產問題還是沒解決。車子還是沒修好。可是我們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因為他們就是我們。

Saturday, May 12, 2007


【…最普遍的就是學生成績不好,家長怪罪老師。可是很奇怪的,為什麼同一個課堂有成績好的學生?
我所看到的多半是家長不負責任,不聞不問。等到成績單出來了再發威。】


同樣是期待與控訴,坊間那麼多心靈成長的書,怎麼沒有被消費者控告廣告不實呢?

Tuesday, May 1, 2007

Branch

維根史坦是這樣說的:「The solutions of the problems of logic must be simple, since they set the standard of simplicity.」

Dijkstra的說法則是:「... while we all know that unmastered complexity is at the root of the misery, we do not know what degree of simplicity can be obtained, nor to what extent the intrinsic complexity of the whole design has to show up in the interfaces. We simply do not know yet the limits of disentanglement. We do not know yet whether intrinsic intricacy can be distinguished from accidental intricacy.」---Software Engineering Proverbs

所以,記錄一些小發現,或是小遺憾。寫些可以重複審視、更正的想法。大概就是這樣。
Simple, Complex and Complicated

Saturday, April 14, 2007

行走與穿越

正午,窗外的陽光催促著人們上街去。然而在信義新光三越尋不著相機包跟雨傘,Totes的鈦合金折疊防風傘據稱是全省缺貨,而消費相機市場似乎只剩下名片機跟砲筒單眼互別苗頭,傳統傻瓜尺寸反而變成異類。然後再次想到發現自己看過的相機包比拍過的照片還多。

雖然花不掉那微薄禮券有點不甘,也只能依照原訂計畫理理頭髮。有些驚訝的發現,店裡除了時髦的大學生,還有留著小辮子的小學生,以及剛剪完西裝頭的爺爺。這是說,這家店經濟實惠,還是說,童叟無欺?又搓又按的洗頭小妹結帳時跟我叮嚀,他們之後要開分店,總店則是要移到對面善導寺那一側。「是這樣阿…」。新的招牌用橘底取代深藍。是為了要強化年輕化的走向吧。的確,每次來剪都會建議我抓頭髮。

然後,在已經轉成灰濛的天空下,從善導寺走到中山北路,一邊跟路邊的軍警們點頭致意(對,我們的軍警們大都是很有禮貌的),一邊想著,臺北車站周邊也算是老化而沒有沒落的,老少咸宜的社區。相對於信義區的「modern, fashion, elite」,臺北車站周邊多了熟悉感、噪雜,跟一種台灣情調。巷弄之內曖昧的snack bar跟幾條街之外軍警守備森嚴的警政署、監察院等等政府機關相安無事的當著鄰居,中間夾著老舊房舍改裝而成的各式商店。餅乾、茶葉、泡澡木桶、路易威登,在方圓五百公尺之內緊靠著彼此。白居易的長安是這樣嗎?卡謬的巴黎?吳爾芙的倫敦?A vibrant city?

最後在新光三越南西店把禮券兌換成一個咖啡色的Hedgren包包。保固兩年。

對我來說,逛街的樂趣好似大於購物的樂趣。因為,城市是人民思想的反映,而街景,是居民的助憶物。場所的遷移逼著我們自省、重新發現原本熟悉的景象。如同重新探索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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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12, 2007

樂生事件相關網址

  • 這個我稱為懶趴火的網頁則是行動主義份子的發言平台。也許他們真的沒有「跳出來替少部分院民」說話的立場,我的解讀則是,如果沒有懶趴火出來意氣用事一下,社會一定會更沈默、更死寂、更冷漠的。更值得觀察的是之後有哪些行動主義者會出來選議員、當主播。
  • 另外有蔡篤堅教授撰述整理的「醫學與社會改造運動的對話」,當中收錄范燕秋教授的「從樂生療養院看傳染病隔離的歷史空間」等好文
  • 最後我要說,大家認真考慮去參加遊行吧。就抗爭運動來說,做錯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因為不做就不知道對還是錯。(這點剛好跟政策相反?)

Are you watching?

頂尖對決這部片是這樣解釋魔術的:它是一種默契,觀眾想要被騙而且知道自己會被騙。因為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所以才有娛樂效果。不知道新聞快報是不是也有著這樣的默契。

總之,在黃厚銘老師寫給同學的一封信當中是這麼說的:
其實我更焦慮的是,做為未來台灣社會中堅的你們,現在就已經呈現出來的老態:現實、自私、冷漠、疏離。我在你們身上越來越看不到理想性…………在知識上,你們可以朗朗上口地說出社會學的基本問題是結構與行動之間的複雜關係,但你們卻在行動上卻宣告著只有結構、沒有行動,行動是不可能挑戰、修正結構的。即使真的有機會改變結構的話,也得交由一個沒有來由、不世出的英雄來帶領…………我並沒有要你們都非得反對樂生療養院的拆除不可。但你們可曾花些時間了解工程單位、新莊居民、樂生療養院居民等等,他們各自的意見呢?我確實沒有要你們非得正氣凜然地贊成或反對某一方的立場。而只是期待你們付出一點點時間、關心一下這整件事情…………有人說,不應該因為五十個人,而犧牲五十萬人的利益。其實這說法也很類似於我們對待貢寮鄉民的態度,我們用全台灣人的經濟利益,要求貢寮鄉民接受核電廠的興建,就如同我們要樂生院民接受療養院的拆除一樣。要不,我們認為核電廠、捷運的興建與否、樂生療養院的拆除與否,該交由工程師、學者、專家來幫我們做決定。但其實在另一方面,學術文化界與知識份子如果以樂生療養院的歷史、文化、學術意義而片面要求新莊居民接受捷運工程的改弦更張,這也一樣是暴力。乃至於沒有溝通的投票,也仍然是多數暴力而已……


所以,不僅要認同「會吵的孩子有糖吃」的真實性與正當性,更要努力做個會吵的孩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這樣是不是很搖滾呢?)

那麼,在大多數的時候處於「被吵」狀態的人們,又該要如何反應呢?而我們又該如何去「關心」這個世界呢?除了2100全民開幹之外,什麼樣的平台,可以讓人們簡易而冷靜的探索關於這個世界的事實呢?Discovery Politics & Society Channel嗎?

Thursday, March 29, 2007

MA-ME-MI-MO-MU

禪師在面臨必須回答是或是否的問題時,以另外一種方式回答:「む」,這個日本字的意思是「非是亦非否」,或「問題不當」。於是我在被問到的時候,也改以聳肩和搖頭代替是或否-至於我嘛,不說む。

Ma a me mimo mu.

-卡爾維諾,在你說「喂」之前,譯者安宇。

今天部門聚餐,吃的是充滿異國風情的義法料理。地點在忠孝復興捷運站附近。
價位高昂嗎?是。
燈光柔和嗎?是。
大夥談笑風生嗎?是。
服務良好嗎?否。
飽足嗎?是。麵包吃超多的。
還會想要再去嗎?否。
我是不是打算在最後一個問題用到「む」呢?む。

Sunday, March 18, 2007

貨暢其流

這個週末一口氣把NDSLNGC給賣了。一白一黑,在巴哈姆特二手交易版上很快的的成交、交貨、收款。也許是因為價錢很低,或者因為拍了照片集。雖然覺得好像價格有點設太低了,心中倒是沒有任何惋惜的感覺。

如果要說惋惜的話,那就是有點惋惜自己為什麼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惋惜、有點惋惜自己竟然是因為「好久沒有拿出來玩」這樣的理由而把他們賣掉、有點惋惜對於送走他們,還感到那麼一絲絲欣慰,因為他們得以在別人的手上體現其被製造出來的目的。貨暢其流真的是好事阿。有點惋惜自己國中的時候還對自己說,長大以後一定要一直玩下去。有點惋惜,高中時曾經是那麼相信電玩有其純粹性、正當性、藝術性。

並不是說現在就對他們不屑一顧了,而是發現隨著年歲漸長,真的是越來越沒有電玩的本錢。沒有時間投注在競賽性質濃厚的的格鬥、戰略遊戲上;沒有同伴一起喧鬧著賽車、亂鬥;社會新聞比線上遊戲更暗潮洶湧、而震爍古今的小說比扣人心弦的RPG多太多了。美好的事物是那麼多,而能夠留下的總是趨近於零。所以好像再也不會眷戀什麼,悄悄的把Aerith的死放在心裡、輕輕的把Payne的亡妻之痛蓋起來,然後再把高登博士的冒險和馬力歐的熱情用三神器之力給封印起來。然後問自己:我們是如何變成今日此等狀態的呢?扣掉金錢、裝備、經驗值、體力、耐力、智力、智慧、敏銳之後,真的就是機會跟命運嗎?(這就是為什麼愛心樂透有人買,水晶改運有人信?)

好吧,也許我只是想要兌現換台Wii回來甩甩而已。

Thursday, March 15, 2007

Collections, or, test.

Re-collected with Picasa Web Albums.

一直想要抓住那時候的感覺,卻又無法不成為流水帳,結果記憶也只好流向意識的深處,不再回頭。

Tuesday, March 13, 2007

什麼是Malkhut


今天同事問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的意思是什麼。
不過,Widipedia這個網站倒是很詳細的說明了,在構成Daat(生命樹)的十個Sefirot(上帝的圖譜,enumeration)之中,Malkhut是「上帝的化身」、「王國」、「上帝墮落的女性面」、「塵世」。與他遙遙相對的則是Keter,「I am what I am」、「什麼都不是」、「對真理的最高認知可能」。

大概就是這樣。

沒有太多時間去瞭解猶太教對於上帝以及這個世界所發現或發明的體系,也沒有認真去驗證這些是不是偽文件、或是摻了水的真實。
姑且不論它是否真能解釋這世界的一切,解決人們的疑惑,或是終極問題的終極解答,光只是因為這個體系存在,只是因為他本身均衡的美感,這個字便有足夠理由被賦予意義而存在。這樣不是很浪漫嗎?

Tuesday, March 6, 2007

Sniplet

Escape From Nowhere

音樂冠上了態度之後,或許真的更有表述的正當性,但我總覺得沈重。尤其在跨越文化之後,更變的豪洨。台上的人希望群眾瞭解他的態度,台下的人希望他更多唱一些經典,台後的人希望這可以多賺一些錢,台子另一邊的世界沒有什麼改變。

Friday, February 23, 2007

假日午後

台中一貫的金黃午後。從快速道路方向徐徐駛進市區的金屬車殼裡載著一張張臉孔。是家庭吧。不約而同的拿出水啜飲著,寶特瓶、附蓋的冷水壺、保溫壺...今天大塞車嗎? 低角度的強烈陽光讓大家都戴著面具。天空白茫茫一片,白炙燈泡般的紋理壟罩天頂。

突然一個警察迎面而來急急跨過馬路,走路有些外八,反光背心抗拒著身體的擺動。他沒有戴墨鏡,削瘦成黃色的臉孔上面沒有表情。

當我再回過頭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路口正中央拉拉背心,另一手正要把哨子塞進嘴裡。

那哨嘴一聲尖嘯,安全島上的麻雀成群驚起,飛向天際線下一個接一個的銀白色水塔。

Monday, February 19, 2007

一年之後

在不是那麼精確的一年之後,我不知道自己改變了什麼。
這樣的情形令人感到沮喪。應該說我確實改變了,
但是卻不是我所預想的那般。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想趕快畢業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質疑自己的程式能力?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未來好像其實只有數種可能,
而前途並不是能被塑造的東西?

大致就是這樣吧,持續的無力感蔓延著。

A是這樣說的:
「因為覺得唸書比當兵有趣,所以念碩士班」
「老師叫我念博士班的時候,我直接跟他說我覺得賺錢比唸書有趣」
「等到開始賺錢之後,我發現賺錢很有趣可是工作很無聊」
「最近比較常做的思考,是究竟要不要吃早餐……」

最近跟A再次聊天,發現,其實有很多時候,他回家只是醉倒。
小酌兩瓶啤酒之後,燻燻的上床睡覺,「酒精通天堂」。

對這樣的情形感到無力。該怎麼跟他說「你是我的榜樣阿!請不要這樣!」呢?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仍然每天早上醒來就焦急的想著畢業的事情,而到了傍晚則是沮喪的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大致上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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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一月八號的文章。可能到了冬天沒心情出去玩就只好寫些自我反省的文章。排解寂寥蕭瑟之感吧。

中間這暫停的一年做了些什麼呢?現在回想起來同樣只有片段的印象。

應該有看了【悄悄告訴她】吧。然後還有王家衛的一些片子。

然後大概是在研一到研二這段時間突然很認真、自以為很有熱誠的看了維根史坦還有駱以軍的東西。並不是有系統的比較性閱讀,而只是把自己的時間有意識的投注在這兩個人身上。想起來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子看東西了。事實上工作之後,看的東西跟寫的東西的確有所變化,似乎又擺盪回大學時代的喜好。也沒什麼好不好的,只是,好像很久沒有把自己浸泡在別人的言語、思想當中了。那一陣子的生活留下的片段印象,除了修課、報paper、打魔獸爭霸、KotR之外,就是到圖書館翻閱合訂本的期刊之後,晃到樓上中文書區隨便找書看。樓梯間的冷氣很強,圖書館很寧靜,偶而有筆記型電腦的鍵盤滑鼠聲響。的確是很內省的時空阿。說起來上班之後同樣有這樣性質的時空大概只剩下加班之後ㄧ人獨自走路回家的路途。

阿,還有,研一昇研二暑假去北義。每次想到那段日子,就會想要留下些什麼,但是又太多而無從下手,最後幾乎都只能用【幸好有去】搪塞過去。人實在是很懶惰阿。

大概就是這樣吧。幸好有去、幸好有認識他、幸好有看到、幸好有聽到、如此這般,人生到目前為止除了ㄧ連串的錯過,還能是一連串的面對。不錯不錯,這個新年心情很好。

Sunday, February 18, 2007

新年新希望

家裡的新年氣氛一如往常單薄。

活潑的家姐負笈德州去了,日光燈底下的飯桌更顯冷清。
(台灣人真的很愛日光燈)(或是說,“不用日光燈“這個念頭鮮少出現在台灣人的空間思想裡)

大伯趕飛機去了,而二伯跟父親跟祖母,三人之間的尷尬空間隨著年月逝去越發明顯。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注意到二伯從不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

一家人的身體多少有些毛病,也許因為年齡,也許因為勞累,也許因為壓力,也許因為完全健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儘管如此在年夜我仍然對這個家庭有無比的感激。因著我豐衣足食,因著我仍堪稱善良,因著我之所以為我。

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
繼續探索喜愛的事物,包括軟體技術與音樂,
不論是中文還是C++還是鹿比派鬆,繼續有恆心跟紀律的寫下去。

繼續能夠相信,每個今天都是餘下生命的第一天,而這世界值得我們去拯救。

Iron Will

很有趣的,我每個DnD CRPG的角色都擁有這個Feat。
這是說,該角色的意志檢定值獲得+2有利。

意志堅定,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
俾斯麥的鐵與血。
尼采的超人。
沙特可以不當個法國人。
「我希望他們用憎恨與叫囂迎接著我…」

那是說,透過某種方法或是鍛鍊,人將可以擺脫環境與時間的束縛,
『成為自己將成為的』嗎?

雖然知道許多作家在30歲之後才開始嘗試寫作。雖然有人在30多歲才證出費瑪最後定理,雖然知道年輕不代表成功、衰老也不代表退化,最近卻時常發現自己陷入似曾相似的錯誤中,好像王朝的興起永遠只是為了淪亡一般。腦中時常湧出憤怒以及「you're such a loser」這句令人百般玩味的話(you是你還是我?)。pathetic。我喜歡這個字的發音。cellar door。這是一種啟示嗎?「我們應當背誦自己喜愛的文字,它將是急難時的救助。」,但是「文字如同一樣,從不能『給』人任何啟示。他們只會給你智慧的假象。」,而最近我重新找到了童年時的日(年)記,得到的結論是我忘得太多卻又改變的太少。

有些人聽到了,有些人知道了,有些人相信了,有些人行動了,而有些人則絕不懷疑。
我嫉妒並擁戴那些鋼鐵般的意志。

PS.
維根史坦論證了私人語言存在的不可能性…
但是詮釋是任意的…任意的…那些無趣的(無用的)思緒於是被棄置在一旁。
(to be revis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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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now I really revisited this.

無名的系統顯示這篇文章是零四年二月二十五日發出的。還記得那年風很大,還把宿舍外面貼的巨型EMBA招生帆布整個從七樓撕裂下來。剛是碩一下學期的開始,或是寒假的時候,交大校園冷冷的,黃色的路燈每一個都孤單的隨風搖動著,柏油路上的光影卻沒什麼變化。偶而會有那時候很流行的休旅車從宿舍前的車道閃過,讓另一側的園區馬路更顯陰森。

那時候仍然為著自己能夠做些什麼而感到困惑吧。並不是說現在就不困惑了,而是現在知道反抗若要成功,除了毅力,還需要蟄伏,跟立場。那時的我並不能夠了解這點,從而期待某種爆發式的變革,將當時的生活徹底的毀棄再造。

結果後來當然是沒有什麼毀棄、什麼業火燒盡一切的巨變(還好,還好)。現在甚至不能夠想起當時潛伏著的不滿究竟是什麼。也許是對自身學術能力的質疑,也許是對實驗室情況的不滿,也許只是看到又一個成功人士而從欽羨變質成為妒意。總之是現在想不起來的事情了。

不知道現在也住在交大光復校區研二舍805室的學弟是不是ㄧ樣為著天花板的壁癌而困擾著。

Saturday, February 17, 2007

A bird talker I am

在美麗新世界裡面,赫胥黎認為知識跟智力是不同的。當一個人說「亞瑪遜河是世界上最長的河」時,他並不一定真的知道世界上最長的河是亞瑪遜河。

「………蘇格拉底告訴費得魯斯說,有一次,埃及的拖特去拜訪埃及國王…直到談起寫作的技藝。『這是,』拖特說:『學習的一環,可以改善百姓的記憶;我所發明的方法可以提供他們記憶與智慧的秘訣。』 但是國王無動於衷,『假如百姓學會這種記憶,』他告訴神道(?):『就會把健忘植入靈魂中,他們不會再練習記憶,因為只想依賴寫下的東西,不再從心底將事物喚回記憶中,而只想依靠心外那些標記。你所發現的不是記憶的秘訣,而是提醒的秘訣。你提供給你信眾的不是真正的智慧,而是智慧的假象,因為,當你把一大堆東西慣輸給他們,卻沒有教導他們半點東西,你會使他們看起來所知甚多,其實對大部分東西都一無所知。當人們不是充滿智慧,而是裝滿著智慧的自負時,他們就會變成同胞的負擔。』蘇格拉底告誡費得魯斯說,『書寫文字只能夠使人想起他原本就知道的事物,』若讀者不相信這一點,『那一定是因為他的腦袋出奇簡單所致。』」

「當我知道我的秘密將可以安全的被保存在阿布,我的電腦裡時,當我知道我可以隨時記下任何事物之時,我便可以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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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新年,重發舊文。
但是我發現的是,如果我們從沒能嘗試著留下過去的感覺,就沒有辦法知道一路走來的路有多麼歪斜。

Saturday, February 10, 2007

LOG, BLOG, WLOG, LOG.

Blog就是weblog。置放於網路的流水帳。

「當知道可以記下任何回憶時,我便可以遺忘。所以我愛電腦。」

回憶被記錄下來,就是一連串的符號而已,至少電腦來說是如此。而將符號的排列加以解讀、然後緊緊抓住那自以為是的啟示,是反智而危險的。

儘管如此,當那位總是興奮的絮絮叨叨著傳授數學邏輯之美的教授說,W.L.O.G.就是without loss of generality,我忍不住覺得log便是Loss of Generality了。

因著這世界的規則是由是一個個特例形成的。

原文發於2004年四月,在blogspot重新開始,重發此文以誌之。
(我為什麼沒有寫一個importer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