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3, 2008

Quotations

"People don't change. They want to, but they don't."

"聽日文歌就被說哈日,那為什麼聽搖滾不是哈美,聽古典音樂不是哈歐?"

"反正,思考存在、意義、生命跟愛,也只是得到無理數解罷了。比起來,出門敗家買東西還來的健康多了。"

"我們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猜測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了解的事情"

"現在我這麼想--你可能不認同--這是我個人的想法--現在的台灣人,一定要堅強"

"You can't always get what you want."

溫暖的秋日週末

這個週末溫暖舒爽,看的戲也讓人溫暖舒爽。

第一齣戲是在國小體育館上演的運動會。

第二齣戲是在城市舞台演出的人間條件(一)。

第三齣戲是在我電腦裡的VLC告一段落的House M.D第四季。

說來奇怪,名為競爭的運動會最終目的卻是讓害羞善良的員工們在開心的週末對彼此熟稔。多年前首演的舞台劇在順應現今時空,結合部分時事議題之後,看起來更加懷舊、善良、溫馨、歡樂。而編導卻寫道,他已經不知道當年哪來那樣的信心與勇氣去這樣相信人,相信台灣人的未來。而一向搞笑胡扯的美國影集到了season finale不僅改走動人心弦路線,還讓永遠自信十足的絕頂天才真的開始害怕會失去最好的朋友。

一個沒有惡意的美好週末。又或者這三齣戲告訴我們,即使你並不心存歹念,你還是有能力可以傷害每一個人。

Sunday, October 5, 2008

安和樂利

秋天的週日傍晚,暫時歇業改裝的誠品敦南附近,變得稀稀落落,不若以往發光發亮。儘管如此,附近巷道的餐飲服飾咖啡業者有的拉起鐵門,有的點盞小燈供客人聊天閱讀,有的只是讓孤單的櫥窗冷冷的把光灑在精品皮包上。

也有這麼一間房仲業者,燈火通明,落地窗上一張張安和華廈地產照片旁邊整齊的填著應有的數字,窗內藍色隔版小間從外面看的一清二楚。也許是剛吃飽飯,年輕的業務員們一個個順從而一致,動也不動的趴在桌上。也許他們沒有看起來那麼疲憊,但是在強烈日光燈照射下帶點綠色的夏季薄襯衫,在美輪美奐的照片夾縫間,著實顯得渺小無助。

Monday, August 25, 2008

平淡的麵粉味

週末連著兩天吃了較高單價的日式麵館,土三寒六與長壽三好庵。兩間都是標榜手工口感的麵條,並以日本風情作為擺設的主軸。與P在土三寒六稍稍候了五六分鐘的位,店內冷氣溫度適中。右手邊是廚房與吧台,昨手邊則是一排四人桌座位延伸至約七張桌子深,不大不小的店面。左手邊的牆上掛著寫著日文的觀光宣傳海報,其中有幾張上面印著蜂蜜幸運草電影角色,穿著戲服,捧著麵條尷尬的笑著。因為距離正常用餐時間已嫌稍晚,兩人不約而同的加點大碗份量。P點了月見魚卵拌烏龍麵,我則點了辣味增牛肉烏龍麵。辣度挺對我的胃口,吸哩呼嚕的一邊流鼻涕一邊流汗的很快的把麵條咬光光。吃烏龍麵的樂趣之一在於努力咀嚼鮮滑彈嫩,泛著米白光澤的麵條。麵好吃歸好吃,敗筆在於附餐,不只是有廉價雞肋之感,更逼近難吃界線(我們點的是小份牛丼與煎鮭魚)。但總的來說,吃完的飽足感與滿足感還是很正面的。

隔天撥了電話給R約著要去看攝影展,臨時起意決定去吃長壽三好庵。極端灼熱的天氣,才剛出捷運站就汗珠直落。R倒是一派輕鬆的背著信差包出現在電扶梯上。循著地圖很快就找到坐落在巷內,開個小門的店面。店裡冷氣超冷,風超大,深紅色的木頭座位加上招財貓,看起來有幾分日式民家風情。扣除給人脫線感覺的女服務生不談,鴨肉冷簥麥麵湯汁苦中帶甘,切片鴨肉雖則價值感低落但是口感良好近似牛肉,嫩而不老,加上甜蔥,沾著帶有些微生腥麵粉味的簥麥麵也是愉快無比的吸哩呼嚕。總的來說,東西實在是太貴,但是如果喜歡服務生的俐落日文跟超強冷氣的話,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我吹完超強冷氣之後一到大馬路馬上肚子就疼的發緊。

攝影展本身,看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那天後來在還書給K/M之前,跟R在京華城躲雨。吃完豆花之後,決定去誠品看看。看到陽光從天窗上撒落,一塊一塊印在書架上,我們知道雨停了。請他載我到新光華商場。在繁忙的農產品市集門口道再見。那天晚霞是粉紫色的,映在計程車上是白花花的一片。是否幸福無從得知,寂寞則是真確無疑。

Saturday, July 26, 2008

不願說因而是秘密。那說了之後呢?

電影「迷幻公園」裡發生意外的少年一度想找人傾訴,最後卻只能透過書寫把自己的迷茫徬徨鎖在紙上。不只是因為沒人可以談,也不只是因為不信任這世界,也不只是因為害怕懲罰,也因為既然說出來比較好過,那麼不說出來就便是懲罰自己了,而懲罰自己讓犯錯的人覺得好過。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恍惚之間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面對沉默的朋友,總是可以有一大堆的說詞:「說出來會比較好過」「我們跟你一起分擔」「放在腦子裡好像很重,一但吐露出來就會發現其實沒什麼」。但藏在這背後的是什麼呢?是好奇心?獵奇的慾望?還是想要拿到「好朋友的認證」?(蒐集三個秘密,就可以成為好朋友歐!)不願說因而是秘密。那說了之後呢?是八卦?是笑話?還是不能承受的難堪?(比如:其實你老婆...)

上一段的想法實在是刻薄而膚淺。當我們看到親人朋友痛苦的忍耐著什麼時,我們感到痛苦,不單純是因為鏡像神經系統在作祟,也因為對親近的人抱有的那感同身受的情誼。所以每當我有"leave me along"的心情時,都還是覺得,被煩死比無人聞問要好上那麼一些些。

儘管如此,看到電視上那種婆婆媽媽(是否在貶抑母性形象?)逼供式的、群眾暴力式的、記者式的(對,我輕蔑台灣媒體記者的形象,學長你有在看的話我想你會諒解的)詢問真的極可惡惱人,那跟親人的問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而是污衊「探索真相」跟「人性關懷」這兩個極崇高的詞。要是有一個按鈕,按下去之後所有我討厭的記者都會肚破腸流的倒在自己的糞水裡死去的話…我不會按,因為那樣的錯誤尚不致於毀滅世界,而冷漠卻會。所以下次電視上又出現募款活動時,朋友們,請提醒我不要因為討厭媒體而吝於付出。如果說「我沒錢」,或是「我想省下那錢搭火車回家看爸媽」,或是「我想買新車,手頭緊」,或是「我覺得捐這個錢沒有實質效用」,這些都是道德正確的好理由。不過,如果因為「我覺得這新聞這樣一頭熱的炒作塑造一種溫情娛樂,實在令人不屑」這樣的理由而不採取行動,那就本末倒置了。

Saturday, July 5, 2008

晚安!


晚安!,原由 parcalto 上載。

在這工作已經兩年多了。一年大概兩百四十個工作天,每天上下班各走一趟,扣掉繞行其他路線的日子之外,這段路也走了起碼五六百次上下吧。

早上,如果不是太晚起床,巷口的小菜市場必有阿公阿媽縱橫之間,然後經過轉角的魚販(大概有一半的日子會看到他把魚頭跟魚尾綁在一起),穿過一間賣蛋餅的、一間本來是牛肉麵的黃色檳榔攤、一間洪爺漢堡(還得記得閃過往人行道吹送的油煙)、一間綠色檳榔攤、幾戶總是鐵門深鎖的人家之後,得記得稍微閉氣快步穿過有股尿騷味的里民活動中心,再穿過一間檳榔攤與又是幾戶鐵門緊閉的人家之後,停在法輪功海報牆前面等待紅綠燈號轉換、邊看中正路與秀朗僑轉復興路交叉口的車流(是的,永遠都是由弱至強的轟隆轟隆嗯嗯嗯嗯轟隆轟隆)。

穿過斑馬線之後要先決定要不要買巨森早餐店的黑色鐵板早餐或是三明治,接著避開出車的一之鄉麵包貨卡,或是避開二手車行的BMW,直行百尺,穿過家庭經營的檳榔攤(照片中的綠色光球)與看起來態度不太好的修車廠,轉往慈濟醫院的機車道,橫過院區(總是已經有人勤奮的拆拆補補那些雕塑盆栽花花草草把他們移到某處再移回來),沿著建國路曾經是伊東游泳池現在是永遠蓋不好的啟昇之星工地直走。

走到民權路上通常已經開始流汗,鼻息也開始溫熱(如果是夏天就是悶熱)起來。所以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會走進7-11吹冷氣順便拿那些永遠沒兌換過的點卷。

然後上班。

(快轉10-12小時)

下班總是簡單的多。穿過黑黑暗暗的骯髒柏油與鬆脫路磚的人行道,看著同樣是轟隆轟隆的馬路。偶而會有學生、義工、主婦、下班族從身邊穿過。

然後我就到家了。

Sunday, May 18, 2008

Relics of Love


象山x刻,原由 parcalto 上載。

週末去了象山。去了才知道有許許多多的腳架等著捕捉夕陽。沒有腳架也不知道怎麼顯出彩霞層次的我,有些自以為特別的網住這張照片。

石頭上約三至四釐米深的惡作劇般的「我與J」。是用氣動工具或是電動工具刻出的嗎?或是幫派份子隨身攜帶的扁鑽?要宣示的是激情的愛嗎?J是不是有在一旁不安又有些嬌羞說:「這樣很沒水準耶!」

因著要凍結那止不住的愛的時光。

有些人把它存在腦海裡,靠遺忘來發酵。另一些人選擇把愛人的影像固定在靜默的框裡。然後,還有另一些人,他們或編或寫,試著要把愛換個面孔偷渡到永恆。

比如說在畢業製作中用二十分鐘九份天光譜寫遠距戀情等待的美少女。或是用三十分鐘音畫配合極好的鋼琴曲與高頻雜音,在快速跳動的畫面中默默指涉熊族同志戀情與所謂日常生活的斷裂。或是那一張張製作精美的名片明信片預告片。背後的每個深夜。有些羨慕這樣的人們,就跟我羨慕麵包師傅,羨慕科學家一樣。

那就是有意義有目地的追尋、有待拋的錨的船、有腳的鳥。我喜歡寫程式,可是,說真的,現在所寫的,所做的,所解決的問題,老實說,真的不是很重要。這樣想也許太自大吧。但是,喂,我現在是這樣想的,未來的我。

note: There is never an ending in software writing. But there must be a moment that an author, or a director, must left the work aside and say, "hey, it's finished!" and walk away.

Saturday, May 3, 2008

物-自身


物自身,原由 parcalto 上載。

帶著相機出門玩,和出門拍照,這兩件事情並不是同一件事。

但相同的是,與相機一同出門,就如同帶隻寵物出門一般,做為主人的我們,無時不刻感到有責任要餵飽他們。他或許強迫我們用不同的觀點對待這世界,或是重新思考影像與世界與我們之間的關聯,但他同時也限制了我們的自由,錮桎於這無時間限制的瞄準與射擊的遊戲之中。


網站留言這樣說:「Rule No.1 - Know when to put down your camera and really enjoy it.」
同事R說:「要拍出有意義的照片是很難的」
同事K說:「你拍的東西是給自己看的吧」
同事G說:「你為什麼都要用奇怪的姿勢拍照」
朋友P這樣說:「你的某些照片,好像在說,『我也做得到!』」

但我真正感受到的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貪心,越來越不能夠滿足於,興趣只是興趣,出來玩只是閒晃,拍照就只是拍照,諸如此類這般純粹的樂趣之中。於是用意義衡量興趣的投資報酬率,用遊記建構更好的回憶,用檢定與說明滿足自己的優越感。拋開這些,能有什麼驅動我繼續下去?

回頭過來審視拍照過程本身所產生的樂趣,對我來說,似乎是在啪擦那瞬間,我們可以活的慢一點,安靜一點。雖然並不只有在拿著照相機、畫筆或是筆記本、錄音機的時候我們才有權利凝視這世界,但是常常,我們活的太忙碌,這些冰冷的大大小小的黑盒子會稍微提醒我們,生命的權利與責任是一體的兩面,既然已經選擇活下去,那麼就要責任要回答這世界,我們是如何活著的,即便並不必然知道我們為何活著。

Friday, April 25, 2008

當你下班之後

當你下班之後許久,你站在路邊盯著那盞為你而亮的路燈發呆。不是在想怎樣才能提昇生產力,也不是在想人生的意義在哪裡。只是單純覺得,有好幾年沒有這樣看著路燈底下的樹影了。

然後你想到當年還是高中生的時候,一群學長學弟在半夜中央大學黑漆漆的柏油路上,一根接一根的搖著矮咚咚的水銀街燈。帶著惡作劇後的害怕跟興奮,你轉頭看著身後逐漸平息下來的影子們,在油亮亮的銀色樹葉上,慢慢的,慢慢的,爬著。

Monday, April 21, 2008

士林夜市


士林夜市,原由 parcalto 上載。

上一次去士林夜市是什麼時候呢?兩三年前了吧。其實清明節去陽明山時也有經過。白天還沒開市前,陽光蒸出掩蓋不住的腐臭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士林夜市不是自己應該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狹小而黏稠,或是因為他象徵著快速、便宜、吃完就丟、還是說東西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好吃。當然,真的要比起來,士林夜市裡隨便挑選的一家蚵仔煎是比景美夜市要好吃上不少。如果真的要我說一個為甚麼不喜歡士林夜市的理由的話,那是逛完夜市之後手掌心那股黏吱吱甩不掉的油膩感。在這個夜市,那感覺會跟著你直到你找到水龍頭為止。

然後我想起第一次隻身置身於士林夜市。那是大學時代,我跟室友兩人很熱心的從新竹跑上台北參加TRPG的推廣活動。我還記得我操縱的盜賊在短短遊戲的最後被捲入了時空漩渦裡。LV1的他應該會不斷的SL吧。

總之當我沒情沒義的拋棄了可憐的紙上小盜賊之後(博得之門還是比較好玩一點),我告別室友,踏出捷運站,呆看著人潮在眼前一波一波拍打著斑馬線。有些驚慌又陌生的,隱沒入人群中。

Saturday, April 19, 2008

果凍時代

展如其名,如果凍般甜美而輕盈的展。

其中,李洋的作品,輕盈甚至可以說可愛的插畫卻有相當的重量感。應該是因為他對於背景那一貫灰濛渾沌的安排所產生的空間深度,以及偶而閃現其中的衰亡意象。但最讓我難忘的反倒是他的一段字:「那獸與拿著攝像機的公子玩得甚好,他們在校園裡,在難以抵達的邊陲地帶,或兩者之間的任何地方,獨自打著自己發明的游擊戰。」

另外,李萌的「傳來傳去」,是個讓我呆笑許久的錄影。點子本身也許並不讓人驚嘆:四格分割畫面把人們用QQ,用即時通,上網看文看圖的過程超高速的播放重現。搭配著背景音樂帶著點玩世不恭的聲線與輕盈的鼓點,逗趣、幽默的恰到好處,結束之後的淡淡空虛也恰到好處。不得不說他的確捕捉到了網路行為的神隨。

同時展出的台灣藝術家林冠名的靜默突襲,真的很台灣阿!!!!!!當我看完那些靜止不動的鏡頭,突兀飛出的氣球、垂直翻轉放映的銀灰色海潮、墨綠湖水中獨游的作者、無意義的沙灘高爾夫、跟故意諧仿網路串流的風帆錄影,我的確是笑了,因為作者似乎眨眼跟我們說:「對,你看,我們就是這麼甘於苦中做樂:p」

Friday, April 18, 2008

深夜

30屆了呢!!!!
所幸我們尚未抵達話當年的年紀。

Saturday, April 5, 2008

Bokeh Night (assignment)


Bokeh Night (Excercise),原由 parcalto 上載。

總是要從千篇一律開始對吧。如同臨摹一般。

用畫筆修飾尖銳刺眼的招牌。
用色彩模糊陰暗冷清的檳榔攤。
用光芒照亮無奈延伸的車陣。

於是重新塑造家園的美好記憶。

Wednesday, March 26, 2008

大白花x小白花

大白花


小白花
上班路上,越來越多的玻璃帷幕,越來越少的綠地。
綠意侷促的縮在工地旁的鐵絲網內,或是縮在醫院的花盆旁。

儘管如此,時節到了,不知其名的他們,仍然努力開著花。

Tuesday, March 25, 2008

小黃花

小黃花
小黃花, originally uploaded by parcalto.

不知不覺間,每天上班行經的路上,多了許多色彩。白色的杜鵑,跟路邊不知名的小黃花,直挺挺的朝向陽光開著。

Monday, March 24, 2008


高雄旗津風車公園, originally uploaded by parcalto.

趁著選舉日的順暢車流,隨著家人到小港與旗津拜訪奶奶的友人。
然後在風車公園看夕陽。

Saturday, March 8, 2008

吸引力

「在滿月的那一天,漲潮時,日內瓦附近的土地會上升25公分,LHC的週長則會增加一毫米,而粒子束能量則會有0.02%的變化。」- 科學人

Monday, March 3, 2008

輸送帶

每天早上,我們魚貫穿梭前往各自的目的地。不曾交談。

Sunday, March 2, 2008

Gulp

他端著大麥克套餐經過我身邊,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挺直腰桿,把大杯冷飲放在桌面上,捏起發票對折,收進皮夾裡。

然後他雙手合十,開始禱告。嘴巴蠕動默念著什麼。看不出是什麼宗教,也看不出在感謝什麼。半灰半黑的頭髮紋風不動。似乎是不短的禱詞。大概兩分鐘之後,他方才伸向紅色大薯盒,默默的送進嘴裡,嚼起第一根薯條。

窗外榕樹(始終如此茂密)將橙色餘暉無聲無息的抖落到窗台上。

他把第五根薯條吞下去之後,伸向冷飲啜了口,因為距離的關係,那預料中的咕嚕聲,未及抵達我的世界,便消散在熱烈的青春喧鬧中了。

Thursday, February 28, 2008

History. Hyperlinked.

今日,得知一位共事的同事將要離開,並得知一位曾共事的同事已經離開。
夜半,從家書得知爺爺的經驗,亦是歷史的一部分

Monday, February 11, 2008

過年

當我們說過年的時候,是指過農曆舊年,而跨年則是用在西曆上。更正確的說,跨年對應的,應該是守歲

過年從搖搖晃晃的918路公車開始拉開序幕。手上沉甸甸的包包加上柴油引擎爬坡時有些吃力的振動。返鄉是這樣被神經系統認知的。有些出乎意料外的是,異常冷清的車廂。我跟著人們稀稀落落三兩成群穿過公車的氣動門,「逼」一聲的穿過捷運電動門檔,刷過高鐵票閘,把手上的包包甩上行李架的時候,覺得聲音空蕩蕩的散進潮濕的雨天空氣。安靜而冷清的年,跟高鐵加速一般,僅僅發出嗚嗚低鳴,就在淺眠中穿過時空。

結果能作為回憶地標的僅僅是些瑣碎的景象。緩慢擺動發出橙色光輝的電暖扇,混著午後陰冷的陽光,無聲落在爺爺的鼻胃管上,半透明的塑膠管因此濁濁的帶點紫紅。他打著盹兒,嘴巴細碎的蠕動著。

或是說,窩在被窩裡,闔上百年孤寂跟愛情盛宴時,同樣一股熱噗噗的紙味掃進鼻腔裡,才意識到「我是在過年時的臥室裡」。外面的的雨停了,而且我還知道我是誰。故事的力量僅止於意識世界,幸或不幸。

或是說,看Fracture裡Mr. Beachum跟Mr. Crawford鬥嘴時那股提心吊膽的感覺。看Le Môme裡面Edith Piaf隻身走向陽光普照的沙灘,平靜而萎縮,坐下來打毛線衣時,那股從胸口湧上的溼潤酸痛。

結果故事裡面的人比這個陰冷的年還更真實。
我的過年大概是這樣的。

PS.
Anthony Hopkins跟Marion Cotillard超迷人,一定要推一下的啦。

Wednesday, January 30, 2008

斷章

又到了斷章取義時間了。本次主題是自我(又有那次不是…)。

…很可能是一個象徵物,他將之引伸為「鉅觀的文明」,他認為年輕人不該將目光僅僅專注於同儕間,共享那些既定的「文明」(他說:諸如星光幫,諸如魔戒),而應該自行搭建一處屬於自我的核心景觀,在那裡,景致可能寒愴、可能如海市蜃樓,甚至可能三十歲前皆得不到任何文學獎,但他以為,「不要害怕那個景觀超過你心智所能承受的範圍,」駱以軍說:「要比文學獎大才行。」這麼一來,總有一天會在那景觀上,抽長出巨大的枝幹…用一個故事來換


在更衣室換上健身房短褲和輕便的T恤衫,在做著伸展拉筋讓肌肉放鬆時,才逐漸稍微恢復了鎮定。我在所謂我的這個容器裡,所謂我這個存在的輪廓,發出喀嚓一聲小小的聲音巧妙地重疊上去合而為一,鎖了起來。這樣就好。我在平常在的地方。


我當時被夾進空白與空白之間。看不清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連自己在追求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個人站在激烈的沙風暴中心。連自己伸出的手指都看不見。無法往任何方向前進。…………然後山谷間的小世界便從我視野中消失了。那已經被吞進夢與夢的夾縫中去了。之後我就只集中意識在穿越森林中。注意不要迷失了路。注意不要離開路。這比什麼都重要。


節錄自海邊的卡夫卡。

Monday, January 28, 2008

尾牙補記

今年,對於尾牙,比較沒那麼多不滿,或者說,已經有預期了。

尾牙那個下午,攝於微風廣場前。


同樣的向晚,吃完同心圓紅豆餅之後。


喜來登飯店,尾牙場地一隅。竟然用跟公司一模一樣的電話分機。

Sunday, January 27, 2008

柯洛佛檔案

這是一部拍的極好的災難片。把所有的典型發揮到極致,觀看過程中,不論是情節、視覺或是心理上,持續的懸疑與壓力逼著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晃動的螢幕,即使步出電影院腳步不穩噁心發暈,仍是令人回味無比的觀影過程。

整部電影令人折服之處在於它創造了沈浸感。不論是擬V8(而且是沒用過V8的一般民眾)的拍攝角度,演員自然而呆板的驚慌(整個人彈起來,呆滯個幾秒之後才問「怎麼了?怎麼了?」),以及角色之間的互動,都讓人與裡面的角色一同喘息,一同逃到腳軟。而有趣的是,整部片卻又那麼落入類型電影的俗套:最後活下來的通常都是(消音),然後喋喋不休的甘草人物一定都會(消音)得很(消音),被(消音)的人後來都會(消音),等等,儘管有那麼多的俗套,可以百分之百預測的劇情,但是極具魅力的影像與節奏收放得宜的腳本、剪接,讓人完全不會有不耐感(惡夜叢林…)。本質上,它仍然是目標單一、腳步緊湊的娛樂電影。

但是在這樣的娛樂之中,擬真畫面流露出的情感卻意外的動人。光是主角為了愛人重返事發地點,以及好友兩肋插刀的義氣相助,在在都是英雄式的情懷,營救愛人的驚險程度也跟電玩遊戲Half-Life有異曲同工之妙。而最後高潮的結語更有畫龍點睛之妙,一口氣把望月峰太郎「末日」裡那種亂世兒女情懷給徹底釋放出來,也真的讓人扼腕回味不已。

這樣說來,Cloverfield是一部A級手法包裝B級類型的專業作品,但它也證明了,像「怪物入侵紐約市」這樣B的環境設定,仍然可以反映人心某些最值得珍惜的情感。正所謂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這部電影就算你討厭它,也不會是一個笑話。(不像某哥吉拉…)

強力推薦,不過,請記得挑後面一點的位置,還有,不要吃飽才進場。

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投名狀二三事

  • 二三道菜之後匆匆離去的筵席,留下的印象是,博士班學長從國中開始外貌就沒有什麼變呢。還有,原來實驗室竟然多了那麼多學弟妹。
  • 投名狀比最遙遠的距離要好看。這裡的好看是說,不會覺得覺得這部片子有太多的遺憾。這裡的遺憾是說,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完成想完成的。
  • 對我來說,它的核心是悲觀宿命的各種可能。但仔細想想,與其說是宿命,不如說是認為,一旦「在上面的無能無德」,不論在上面的是太后、高官還是天,那麼凡人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想活的會死。想死的會死的沒有意義。死的有意義的會滿是悔恨。是這樣悲觀的片。
  • 二嫂是連名字都沒有印象的,堅持要活著卻生錯時代的聰明人。
  • 龐青雲是被自己願望摧毀的聰明人。很現代人的角色。善良,但不真誠。
  • 趙二虎是一廂情願的善良人。善良,但傷害了別人而不自覺。
  • 姜午陽,總是太晚覺悟,總是太過熱情。
  • 印象最深的是跳轉到餐館裡京劇演出的那瞬間,角色的對位,義結金蘭的澎湃,還有那「殺、殺、殺」的輕描淡寫,就像是搖滾樂過門那樣的令人驚喜。從那刻起他們走向永恆的角色世界,同時加速朝向幻滅。

Tuesday, January 8, 2008

寧靜…

繁華散盡之後幸福仍然幸福。


Tuesday, January 1, 2008

記事


跨年夜的約會,女生們的手機簡訊收發應接不暇,
「恩,其實我也是都收到別人發的才回傳的,哈哈。」J開朗的說道
「對阿,一直傳來傳去然後傳不出去有時候也蠻煩的。」

不過,我真正想說的是,一封簡訊也沒收到的話,好像真有點寂寞。

大概跟沒有音樂陪襯的高樓煙火一樣寂寞吧。在冷冽的夜空孤單的燃燒然後結束生命的煙火,留下的是眾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灰燼。(筆記:無灰燼環保煙火的專利值多少錢?市場多大?)

隨後隻身跟著人潮一起在路上遊蕩,從市政府到六張犁,足足花了一個小時,並且見識到雙線道路面滿滿是怠速空轉的機車。奇觀。至於人潮的成份,跟餐廳裡一樣,形形色色的衣著與階級,彼此無視,卻至少也不彼此鄙視,令人欣慰。不過,義大利餐廳裡面到底能不能戴帽子呢?Tony Soprano說不行,但我想在台北是可以的。由此可知台北的確是一個安全的城市,當一群籃球員(?)戴著帽子與女孩在餐廳裡吃飯時,不會有黑道大哥威脅他們。

然後要說二零零八年。有長輩跟說我今年事業運會不錯,但是一週刊星象卻說水瓶座事業運是休息的一年。不管是成就或是休息都不錯阿,我這樣安慰自己。能知道自己要什麼是最重要的。健康、健康。

然後我想到上次回家,爺爺的看護阿祖說,希望家裏能有一天一天撕的日曆。「因為那種才有『下面的』日期,看的比較習慣」「阿,越南也看農曆嘛?」「對,工作的時候,就看上面的,放假、家裏要出去玩、就要看下面、像那種,一天一天撕掉的,比較像是,有過一天。」

命運並不公平,但,時間是。希望今年能真的切記自己是一天過一天,為了能夠,不只是一天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