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30, 2008

斷章

又到了斷章取義時間了。本次主題是自我(又有那次不是…)。

…很可能是一個象徵物,他將之引伸為「鉅觀的文明」,他認為年輕人不該將目光僅僅專注於同儕間,共享那些既定的「文明」(他說:諸如星光幫,諸如魔戒),而應該自行搭建一處屬於自我的核心景觀,在那裡,景致可能寒愴、可能如海市蜃樓,甚至可能三十歲前皆得不到任何文學獎,但他以為,「不要害怕那個景觀超過你心智所能承受的範圍,」駱以軍說:「要比文學獎大才行。」這麼一來,總有一天會在那景觀上,抽長出巨大的枝幹…用一個故事來換


在更衣室換上健身房短褲和輕便的T恤衫,在做著伸展拉筋讓肌肉放鬆時,才逐漸稍微恢復了鎮定。我在所謂我的這個容器裡,所謂我這個存在的輪廓,發出喀嚓一聲小小的聲音巧妙地重疊上去合而為一,鎖了起來。這樣就好。我在平常在的地方。


我當時被夾進空白與空白之間。看不清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連自己在追求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個人站在激烈的沙風暴中心。連自己伸出的手指都看不見。無法往任何方向前進。…………然後山谷間的小世界便從我視野中消失了。那已經被吞進夢與夢的夾縫中去了。之後我就只集中意識在穿越森林中。注意不要迷失了路。注意不要離開路。這比什麼都重要。


節錄自海邊的卡夫卡。

Monday, January 28, 2008

尾牙補記

今年,對於尾牙,比較沒那麼多不滿,或者說,已經有預期了。

尾牙那個下午,攝於微風廣場前。


同樣的向晚,吃完同心圓紅豆餅之後。


喜來登飯店,尾牙場地一隅。竟然用跟公司一模一樣的電話分機。

Sunday, January 27, 2008

柯洛佛檔案

這是一部拍的極好的災難片。把所有的典型發揮到極致,觀看過程中,不論是情節、視覺或是心理上,持續的懸疑與壓力逼著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晃動的螢幕,即使步出電影院腳步不穩噁心發暈,仍是令人回味無比的觀影過程。

整部電影令人折服之處在於它創造了沈浸感。不論是擬V8(而且是沒用過V8的一般民眾)的拍攝角度,演員自然而呆板的驚慌(整個人彈起來,呆滯個幾秒之後才問「怎麼了?怎麼了?」),以及角色之間的互動,都讓人與裡面的角色一同喘息,一同逃到腳軟。而有趣的是,整部片卻又那麼落入類型電影的俗套:最後活下來的通常都是(消音),然後喋喋不休的甘草人物一定都會(消音)得很(消音),被(消音)的人後來都會(消音),等等,儘管有那麼多的俗套,可以百分之百預測的劇情,但是極具魅力的影像與節奏收放得宜的腳本、剪接,讓人完全不會有不耐感(惡夜叢林…)。本質上,它仍然是目標單一、腳步緊湊的娛樂電影。

但是在這樣的娛樂之中,擬真畫面流露出的情感卻意外的動人。光是主角為了愛人重返事發地點,以及好友兩肋插刀的義氣相助,在在都是英雄式的情懷,營救愛人的驚險程度也跟電玩遊戲Half-Life有異曲同工之妙。而最後高潮的結語更有畫龍點睛之妙,一口氣把望月峰太郎「末日」裡那種亂世兒女情懷給徹底釋放出來,也真的讓人扼腕回味不已。

這樣說來,Cloverfield是一部A級手法包裝B級類型的專業作品,但它也證明了,像「怪物入侵紐約市」這樣B的環境設定,仍然可以反映人心某些最值得珍惜的情感。正所謂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這部電影就算你討厭它,也不會是一個笑話。(不像某哥吉拉…)

強力推薦,不過,請記得挑後面一點的位置,還有,不要吃飽才進場。

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投名狀二三事

  • 二三道菜之後匆匆離去的筵席,留下的印象是,博士班學長從國中開始外貌就沒有什麼變呢。還有,原來實驗室竟然多了那麼多學弟妹。
  • 投名狀比最遙遠的距離要好看。這裡的好看是說,不會覺得覺得這部片子有太多的遺憾。這裡的遺憾是說,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完成想完成的。
  • 對我來說,它的核心是悲觀宿命的各種可能。但仔細想想,與其說是宿命,不如說是認為,一旦「在上面的無能無德」,不論在上面的是太后、高官還是天,那麼凡人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想活的會死。想死的會死的沒有意義。死的有意義的會滿是悔恨。是這樣悲觀的片。
  • 二嫂是連名字都沒有印象的,堅持要活著卻生錯時代的聰明人。
  • 龐青雲是被自己願望摧毀的聰明人。很現代人的角色。善良,但不真誠。
  • 趙二虎是一廂情願的善良人。善良,但傷害了別人而不自覺。
  • 姜午陽,總是太晚覺悟,總是太過熱情。
  • 印象最深的是跳轉到餐館裡京劇演出的那瞬間,角色的對位,義結金蘭的澎湃,還有那「殺、殺、殺」的輕描淡寫,就像是搖滾樂過門那樣的令人驚喜。從那刻起他們走向永恆的角色世界,同時加速朝向幻滅。

Tuesday, January 8, 2008

寧靜…

繁華散盡之後幸福仍然幸福。


Tuesday, January 1, 2008

記事


跨年夜的約會,女生們的手機簡訊收發應接不暇,
「恩,其實我也是都收到別人發的才回傳的,哈哈。」J開朗的說道
「對阿,一直傳來傳去然後傳不出去有時候也蠻煩的。」

不過,我真正想說的是,一封簡訊也沒收到的話,好像真有點寂寞。

大概跟沒有音樂陪襯的高樓煙火一樣寂寞吧。在冷冽的夜空孤單的燃燒然後結束生命的煙火,留下的是眾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灰燼。(筆記:無灰燼環保煙火的專利值多少錢?市場多大?)

隨後隻身跟著人潮一起在路上遊蕩,從市政府到六張犁,足足花了一個小時,並且見識到雙線道路面滿滿是怠速空轉的機車。奇觀。至於人潮的成份,跟餐廳裡一樣,形形色色的衣著與階級,彼此無視,卻至少也不彼此鄙視,令人欣慰。不過,義大利餐廳裡面到底能不能戴帽子呢?Tony Soprano說不行,但我想在台北是可以的。由此可知台北的確是一個安全的城市,當一群籃球員(?)戴著帽子與女孩在餐廳裡吃飯時,不會有黑道大哥威脅他們。

然後要說二零零八年。有長輩跟說我今年事業運會不錯,但是一週刊星象卻說水瓶座事業運是休息的一年。不管是成就或是休息都不錯阿,我這樣安慰自己。能知道自己要什麼是最重要的。健康、健康。

然後我想到上次回家,爺爺的看護阿祖說,希望家裏能有一天一天撕的日曆。「因為那種才有『下面的』日期,看的比較習慣」「阿,越南也看農曆嘛?」「對,工作的時候,就看上面的,放假、家裏要出去玩、就要看下面、像那種,一天一天撕掉的,比較像是,有過一天。」

命運並不公平,但,時間是。希望今年能真的切記自己是一天過一天,為了能夠,不只是一天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