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大麥克套餐經過我身邊,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挺直腰桿,把大杯冷飲放在桌面上,捏起發票對折,收進皮夾裡。
然後他雙手合十,開始禱告。嘴巴蠕動默念著什麼。看不出是什麼宗教,也看不出在感謝什麼。半灰半黑的頭髮紋風不動。似乎是不短的禱詞。大概兩分鐘之後,他方才伸向紅色大薯盒,默默的送進嘴裡,嚼起第一根薯條。
窗外榕樹(始終如此茂密)將橙色餘暉無聲無息的抖落到窗台上。
他把第五根薯條吞下去之後,伸向冷飲啜了口,因為距離的關係,那預料中的咕嚕聲,未及抵達我的世界,便消散在熱烈的青春喧鬧中了。
因著這世界的規則是由一個個特例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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